嘴。
这个时候爆米花和以后不一样，用是一种高压小黑炉子，开锅时候“砰”一声响，隔着两三条街都能听见。大部分人自己带着大米、黄豆和玉米过来，给一点加工费，也可以从老板那边买直接爆好，大米花最好吃，米香浓郁，入口即化，手指头都带着甜味儿。
董玉秀买了一大包，白子慕很喜欢，走两步就去看看她手里提着大米花。
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商量了一下小孩上学事。
董玉秀还未表达感谢，雷家三兄弟就为了谁送小朋友上学发生了争执。
雷东川站起来，一步不肯退让：“我不管，我都跟小碗儿说好了，他明天早上跟我一起走！”
雷二哥冷笑：“他那么小，你让他走半个小时路？”
雷大哥比他们都平静，思索片刻道：“我自行车大一些，在后座放个坐垫，早上顺路过去正好。”
“哥，你怎么这样啊！”
“就是，大哥，我难道就不顺路了吗？我也有车啊。”
……
董玉秀平时忙，晚上很少跟大家一起吃饭，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白子慕在雷家受欢迎程度，中间几次试图插话，都被雷家三兄弟一声比一声大嗓门压过去。
雷妈妈拍了拍桌子，道：“行了，都别抢了，明天我和你奶奶送子慕去学校，还要跟教务处办手续哪！”
雷奶奶笑呵呵，一句话没说，坐收渔翁之利。
董玉秀赶紧插话：“我也去。”
她再不努力一点，儿子就要跟人跑了。
第二天一早，雷东川就往隔壁蹿。
白子慕刚醒，正坐在床边揉眼睛，看到他进来喊了一声哥哥。
雷东川扯了扯他身上薄薄小衣服，皱眉：“你就穿这个去学校？”
白子慕摇头：“这是睡衣。”
雷东川没那么多讲究，不太能理解白子慕睡觉衣服都有那么多套，这跟之前在他房间睡觉穿又不一样了。
不过他弟穿着还怪好看。
白子慕之前受到了惊吓身上起了疹子，但很快就下去了，手腕和脚腕又恢复如初。
雷东川卷起小孩衣袖和裤脚，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和之前一样白白嫩嫩，才放心。
白子慕皮肤很白，瞳仁在早晨阳光下会显露出一点琥珀色润泽，看起来很乖，坐在那毫无攻击性。这和蹲在一旁给他穿小袜子雷东川完全不同，雷东川那双眉眼长得太过深刻，尤其是眉飞入鬓，一挑眉就是活脱脱一个不服管教臭小子，站那不吭声，都跟挑衅似。
白子慕脚趾在小袜子里动了动，自己跟自己玩儿。
雷东川握住那双不老实小脚，吓唬他：“再闹，就不管你了，我自己去学校了啊。”
白子慕不怕他，拿小脚去踩他手，被反手挠了脚心之后又不高兴了：“我要二哥送。”
雷东川：“你敢——”
他说这话都是压低了声音，生怕传到外面，真让他二哥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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