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纨绔。
前年沈平昌给他说了门亲事,想着成了亲他会有所收敛。
对方是禹州杨家的小女儿,沈家与杨家也算得上是世交,虽然沈峰看起来一无长处,但看在沈平昌的面子上,还是将女儿嫁了过来。
成亲之后沈峰也果然有了些改变,不再无所事事当个自由纨绔,而是开始学习算账,但好景不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过半年他就熬不住了。
杨家女儿是个处处要强的性子,当初沈平昌就是看上了她这个性子,才想着求娶她进门以好好管束沈峰。
可她见自己如此努力丈夫依旧扶不起,头脑一热便三天两头在院子里与他闹,惹得沈府几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鸡犬不宁。
看眼前二兄的模样,沈雅彤断定,她的这位二嫂嫂定又同他大闹了一顿,府上并未如往常般鸡犬不宁,想来二嫂嫂应该收拾东西回娘家了。
而他这般小心翼翼地不敢进屋子,也定是不想平白给沈平昌添堵。
沈雅彤来不及同他说道,只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边神色匆匆地穿过人群,径自入了沈平昌的卧房。
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冲鼻而来。
白氏去世后的好长一段时日,这屋子里便被一股难闻的药味浸泡着,这会子再度闻到这种药味,她竟没觉得陌生,倒是莫名觉着一种踏实。
不为别的,能用药,说明药有用武之地。
“阿耶!”沈雅彤见着躺在病榻上睁开双目的男人,失声喊道。
沈平昌虽白着脸,见着她来,双眸满是慈目,甚至还要试着动一动身子要坐起身来,以向女儿证明他真的没事。
可在场众人不是傻子,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被削一层皮阎王哪里肯放人?好在一旁侍候的李嬷嬷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按了回去。
“郎主好生歇着,奴下去瞧瞧药熬得怎么样了。”
李嬷嬷是沈平昌的乳母,再过三年便六十了,原本早已在庄子上安享晚年,听闻沈平昌出事,她连夜坐了马车赶来照顾。
没办法,沈家长辈早几年间相继去世,沈平昌又不肯再娶,闺中的三娘年纪尚轻,唯一的儿媳还被不争气的二郎气走了,能好好照料他的也就只有她这把老骨头了。
这会儿沈雅彤的披风已经被除了去,她在病榻旁的小榻凳上坐下,满目担忧地问:“阿耶,可还烧着?”
沈平昌今年刚满四十,本是壮年,可这满头华发与满脸褶皱,却根本看不出他真实的年岁。
自懂事起,这个父亲在沈雅彤眼中便疲态尽显,一如在世上苟延残喘的蝼蚁,而今如此大难,他仿佛更老了些。
就连快六十的李嬷嬷看上去都似乎比他年轻些。
她心里一酸。
沈平昌却温柔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宠溺般说道:“纳兰医生说了,只要醒转便没事了,你莫要替为父担忧,瞧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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