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消除他们的疑虑,只继续问道,“阿耶接下来可是想着,叫女儿尽快同江家完婚,利用江家庇佑女儿?庇佑沈家?”
“江家纵然有‘皇亲’这一层防护,可若真的触怒了权利中心之人,阿耶觉着,届时江家还能活到几时,沈家又能活到几时?”
这句话确实是目下沈平昌的疑虑,江家能保沈家一时,但不能保一世,但沈雅彤嫁入江家之后便是江家人,他们无力保住沈家,能保住沈雅彤,他足矣。
沈峰听着,踌躇的心亦是揪了起来,阿妹的分析不无道理,若是投靠江家苟活着,固然能暂且保命,但却不是个长久之计。
从前他若是孤身一人,如何折腾都无所谓,但眼下他已成家,他可不想拖杨氏同他一起受罪。
“阿耶,彤儿说的对,此事咱们可否从长计议?”
“你住口!”沈平昌瞪了一眼沈峰,轻叹了一声,“你阿妹不懂事,连你也不懂事?”
沈平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眼下他也绝对不会撤回做下的决定。
沈雅彤只好放缓语气,好言道,“若阿耶执意,那我与江家二郎的婚,不结也罢,没的平白连累了人家。”
“三娘!”沈平昌摆出了此生为数不多的呵斥,“听话!不许胡闹!”
“阿耶觉着我在胡闹?可女儿觉着眼下是阿耶在胡闹!”她正色道,“阿耶,都未曾斗一斗呢,怎么就认输了?”
斗?向谁斗?他们如今不过是一介贱商,又能拿什么同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相斗?
若不早早想法子自保,到后来断子绝孙也未可知!
沈平昌只觉得有些绝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世道本就如此,容不得半点异己。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护佑膝下的几个儿女——那是白氏留给他的唯一血脉了。
见劝诫无用,沈雅彤只好换了个说辞,“阿耶可知,女儿近日来一直惊梦?”
沈平昌这才缓和了些,“这几日可好些了?”
沈雅彤道,“阿耶或许早就猜出来了吧,女儿哪里是惊梦,只是被托梦罢了。”
沈平昌爱白氏至深,所以关于白氏的一切,不论是再如何经不起推敲,他都会信。
这也是她劝沈平昌多休息的最有利的方法之一。
如今他既然不愿意听她的劝,她也只好再不孝地借着阿娘的名头说事,将重生之事通过托梦的方式同他说明,将前世之事也统统告知。
就算再不可思议,有了白氏的名头,他定能听得进去。
“女儿同从前判若两人,并不是因为突然懂事了,而是阿娘在梦里说的那些事。”
她哭着说,“阿娘说阿耶会遇险,阿耶当真遇了险,女儿还梦见了阿耶遇险的场面,实在太吓人了。纵然阿耶你不信我的,难道连阿娘也不信了吗?”
沈平昌心如刀割,他没想到白氏会给女儿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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