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走进磺溪_虚拟的十七岁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不是补足。真正了不起的鉴赏是诠释,演奏者诠释作曲家,坐台下的「知音」又诠释演奏者,站在画家作品、雕塑家作品、摄影家作品面前也一样,你能以它们为「支点」,诠释出更多的、更多角的、多彩的,诠释出原创者未知的,那才是极致。罗丹说他的萧伯纳塑像比萧伯纳本人还伟大,但罗丹能否想像:一个伫立在塑像前的鉴赏家,可能是罗丹专家,会比罗丹诠释出更多的罗丹。

  朱仑自己是画、是音乐,但靠我来诠释;我描绘了朱仑,我又诠释了我的描绘,和我自己。我什么都知道,唯一的例外是:一定有另一个朱仑,她偷窥了一切。

  中国绘画的一个重要观点是「以形为神」,不追求模仿自然,而追求表现自然。「形似」不如「神似」,明末清初的石涛,特别提出「不似之似似之」,cite/cite要追求形外之韵,不拘于原物之形,不拘原物之形,叫做「不似之似」,以「不似之似」来近科原物,叫作「似之」。

  但我呢,朱仑在我眼前、赤裸的在我眼前,她已形神一体,这艺术品对我,已不属「形似」「神似」的问题,并且,形神都逼近了我,与我为一。我强暴了朱仑,也要强暴那另一个,但是疑真疑幻,我无法确定,是否强暴到另一个。

  唯一的确定是,这世界消逝了朱仑。

  我要谬比,比拟不伦。一六二七年,这世界消逝了「中欧野牛」(theaurochfromtralEurope)、一七六八年,这世界消逝了「史泰勒海牛」(Stellersseacow)、一八六一年,这世界消逝了「毛里求斯渡渡鸟」(dodoinMauritius)……多少特种生命死在丧命年的本命年,朱仑不也是吗?二〇〇七年,这世界消逝了二十一世纪的智慧dodo,她叫朱仑。

  登山,有它特殊的两个阶段,一,要攻顶。攻顶成功以后,二,aurn,要生还、要能回来。你的攻顶记录,要你能生还才颁给你,攻上了顶而不能生还的,记录不算。巫神医「脑前瞻工程」,看来已经攻顶成功,朱仑的尖锋表现说明了一切。问题是aurn方面,朱仑看来太疲倦了,她不够稳定、不够恒定。可怜的朱仑,她是这一工程的先驱者、探险者,恰像那古代为暴君营造皇陵的建筑师,最后深陷死穴,捐躯在自己的手工里。

  想到朱仑,她就存在。每次精彩的谈话,都仿佛她在被附体、她在翻译、她在代言,或是双簧的前者。但是,穿插之间,又不全是,只是浑似,因为明显感受到那是一种卡位、一种争胜、一种竞秀、一种抢功、一种新原人因抵制、排斥,而转形出的共存与和声。是一种成功的融合?也不全是,困惑

  请收藏:https://m.iaelc.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