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有银子，今日就是交货的日子，交货之处就是此地。”

　　“千霁哥哥，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你为什么还是生气？还要不开心？”

　　“小燕子，你别打岔，听千霁兄把话说完再问好不好？”

　　“事情办好了？若是事情都办好了，我还不乐疯了，岂有生气的道理？”齐千霁恨恨地说：“眼见得大功可成，我的货物也运出了山，不想在半道之上被一伙人劫了去，只丢下不及十分之一的银子，护送药材而来的藏民是最讲信义的，护药却被打伤，只有这几位兄弟逃了出来，带来了这小小一牛车的药材。你们说，这还有没有王法？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我几年的积攒化为乌有倒是小的，可我怎么去见忻氏商号的人？就算是无双公子与大掌柜不怪罪于我，不向我索要定金，可齐某也一条汉子，我有何脸面立足于世上？看来齐某之有以死谢罪了！”

　　齐千霁说完，便拨出随身的佩剑，对永琪说：“我知道两位与无双公子相熟，待齐某自刎之后，劳烦两位将齐某的首级带去，只说我齐千霁重信守诺，别让他人小看了我们这些人穷志短的江湖流浪人。”

　　永琪见齐千霁萌生了求死之心，抢前一步，从没有多少内力的齐千霁手中不费吹烟之力便将剑夺了过来，喝道：“千霁兄，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这样死了值不值得？你既知无霜兄是非分明之人，也理该知道他不会怪罪于你的。你若是担心无法偿还忻氏商号的定金，我与小燕子就陪你去见无霜兄，他家也不会把这些银子放于心上，此事原本不是你的错，论罪、论错都在于那些抢劫药材的强人身上。我大清朝律法严明，绝对不会允许这般的事情存在！千霁兄你可知道这些人是何方盗贼？我们找迪庆府的府台大人去告之此事去，我想官府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公道？这世上还有公道吗？父母遗弃亲子、兄弟反目成仇、男子始乱终弃，比比皆是，请问公道何在？”

　　齐千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发觉的怨恨，见永琪与小燕子被自已所说的话听得有些惊愕，忙回复了起先的悲愤神情说。

　　“你们不知道，抢我货物的正是此处的一个百户土司，他每年不知要送府台大人多少的银两，我能找府台大人告状去吗？你们更不知道，这位土司抢了药材是卖与同样患上了瘟疫的缅甸边境驻军的，从中谋取暴利！我一心想着能为患了瘟疫的边境百姓做点事情，却因为势单力薄反而成了助纣为虐，帮助缅甸军队祸国殃民之人！你不让我去死，我可以不死，可我从此之后只能在痛苦中度过余生了。”

　　“反了他们了！”小燕子听齐千霁讲完因由，跳着脚大骂：“皇阿玛一定不知道有这样的官！我们的皇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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