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众神。”

　　铁靴踏过碎石密布的地面，艾查恩的声音伴随着低闷的回响，漆黑的斗篷滑过岩石，混沌之剑的阴影在两旁如影随形。

　　“他们一边创造，一边毁灭。神总是有两种想法，坎托。”

　　一位诺斯卡的领主跟随在艾查恩身后，艾查恩知道他，也知晓他会做什么。他是个诺斯卡人，却从未向黑暗诸神效忠。

　　“众神能看到一切可能，却看不到任何可能，他们被这种丰富的知识蒙蔽了双眼，所以他们在策划阴谋，结果在他们胜利的时刻，他们就策划反对自己胜利的阴谋。诸神不会愿意看到我的成功，因为如果我成功了，游戏就结束了。世界末日，他们的玩物不过是宇宙之风的灰烬。”

　　坎托斜着眼睛观察着艾查恩，永世神选依然继续说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就像锤子一样，混沌诸神既是创造者又是破坏者，他们在任何时候都无法决定自己是什么。混沌是混沌的力量，混沌是混沌的囚笼。他们是愚蠢的神。”

　　艾查恩的话语声音不高，但话语的内容却像是雷霆一样敲击着巨型隧道的岩壁。

　　“他们是些愚蠢的神，”艾查恩再次重复道：“坎托，他们比你想象的强大得多，但实际上，他们比那些在泥里画图形、傻乎乎笑着的笨蛋好不了多少。他们会把这个世界碾成尘土，把它吹走，然后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另一片土地，重新开始一层不变的游戏。这就是混沌的事实。”

　　永世神选挥手，混沌之剑骑士散开，只剩下他和坎托留在这里。

　　“在某种程度上，你不向他们的任何一个宣誓效忠是明智的。这给了你决定自己命运的意志。其他人会不断战斗直到倒下，因为他们的神需要鲜血。但是你有一个选择。”艾查恩背对着坎托：“的确，你有这么多的选择，我不得不羡慕你。我没有选择要做，我被束缚在我的道路上。”

　　“我有什么选择？”坎托注视着艾查恩的背影。

　　“杀了我。”艾查恩说：“或逃离这里，越远越好，在世界末日之前，我不会对你动手。距离世界毁灭还有一段时间，在这简短的时间里，你能够活下去。”

　　坎托握紧了手的剑柄，要么逃跑，要么战斗，他没有向混沌诸神发誓效忠。

　　长剑出鞘，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拔出了剑，就已经挥剑刺向艾查恩的后背。他的脑海里没有声音，没有低语，只有一个诺斯卡人的孤独灵魂，它在无尽的荒野跋涉，寻找着永远也找不到的东西。坎托的剑刺艾查恩的斗篷，接着一道闪光和一阵剧痛袭来，他向后倒去摔倒在地面上。

　　“我希望你会逃跑，”艾查恩严肃地说，弑君者松松地挂在他手，剑边泛着红色的血光。它仿佛毫不费力地刺穿了坎托的盔甲：“如果你跑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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