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知道牧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又问了不少关于牧霖的事，好在来的人并没有因为季白的话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牧霖已经不在了吧。
季白在牧霖宿舍又住了一周，一周之后场长又来了，找季白商量后面牧霖的丧事要怎么办，季白想了想说丧事就不办了，场长又是叹气，还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就行。
季白只问了场长哪些地方可以用来选作墓地，场长拿出山里的地图给他指了几个地方。
季白每天都把牧霖的骨灰盒放进包里，去场长说的那几个地方里找，最后找了三天才找到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
是在一片半山腰，一处稍微平坦一点的山丘上，离水流不远，几棵挺直的红松树，树叶已经很茂密了，就连山里的风铃花都开了。
埋了牧霖，季白从牧霖宿舍里搬了出来，回了姥爷的老房子，第二年春天雨水多，森林防火期间季白也加入了巡山护林队里。
山上的值班房修整过，但雨大的时候还是会漏雨，晚上的被子都是潮的，第二天太阳一晒又干了，灰雀落在屋檐上停一会儿，叫几声又飞走了。
季白瞥一眼，灰雀是朝着牧霖的方向飞……
宝子们抱歉晚了，这几天事有点多，明天我们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上，然后就是甜甜甜了……
你亲我一下吧
B市入冬之后下了好几场雪，天一冷季白就不想起床了，他这几年养成了赖床习惯，以前他的作息一直很有规律，现在每天都得牧霖喊他好几遍才起床，要不就是赖叽着让牧霖拉他起床。
每天早上俩人都是黏黏糊糊半天，早上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季白把余国栋接过来跟他们一起过年为止，姥爷在，季白还知道收敛点。
牧霖过年没几天假，大年初一还得去医院值班，俩人今年过年回不了林场，腊月初季白就给余国栋打了电话，说过几天就回去接他来b市过年。
余国栋说了来，后来又改口说不来，季白电话里就感觉出来不对劲了，姥爷说话一直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说来，一会儿又说不来。
季白一说到要回去接他，余国栋一直说不用他接，他说就想在林场过年，过完年开春了再来。
季白没等，第二天就回了林场，果然姥爷有事瞒着他们呢，余国栋摔了一跤，左手骨折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余国栋摔跤是因为急的，入冬之后，以前那些经常找他打牌聊天聚在一起拉二胡的老头，一个月内没了俩，一个是因为脑出血，送到医院没抢救回来，还有一个是因为老年痴呆，出门之后走丢了，三天之后才从山谷里找到人，走丢之后失足从山上掉下去，后脑磕在了大石头上，据说是当场没的。
林场下了大雪，院子里的积雪余国栋还没铲，他在屋里听到人来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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