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能告诉我啊?”
“明日如何?”
“好啊。”钟离妩站起身,“明日我和双福来找你。我回去了。”
“好。”
当晚,钟离妩早早洗漱歇下,倚着床头看书。
洗澡之后,显得毛色愈发雪白、大眼睛愈发明亮的双福自顾自跳上架子床,来回转了几个圈儿,最终小脑瓜和爪子并用,要钻进锦被中。
钟离妩笑着掀开锦被,让它依偎在自己身侧。
她盯着书页上的字,半晌没翻页。根本就看不下去,索性放下书,探身吹熄烛火。
双福等她躺好了,便往上凑了凑,折腾了一会儿,最终把头枕在她手臂上。
钟离妩手势温柔地抚着它的身形,听着它胡噜胡噜的声音,胡思乱想着。
想到简让种种言语,她一直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冷静下来细想,便不再怀疑。
他那样的人,就算给他一刀,都不可能与女子开这种玩笑。
要是在这种事情上随意,早就有了风流或浪荡的名声。那样的话,邻国没可能得知他洁身自好的名声,更不会怀疑他大抵是信佛信教最终将遁入空门。
他是认真的。
那么,她呢?
前一世形只影单到最终,胞弟一向觉得这是最对不起她的一件事。
不论前世今生,都曾有不少的男子凑到跟前,说些情意绵绵的话。她不要说心旌摇曳,根本是一看人就厌烦,不是一口回绝,就是设法阻止人再接近自己。
简让自然与旁人不同,不然她也不会是那种应对的态度与说辞。
但是,她对他并没到喜欢的地步。
如果是两情相悦的前提,不论对方是怎样的人,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嫁。
相反,若只是一方有意,便是如何都不会嫁——哪怕是她单相思,也不嫁。不是她自私,不肯为意中人付出、等待,而是人得有自知之明,以她今生这个言行做派,没可能让不喜她的人改变心迹生出情意,她更不可能为着一段儿女情长就低头迁就谁。
人活一世,姻缘不是全部。
她这辈子的目的,只是随心所欲地活着,眼下在着手的为家族复仇的事情,不过是要给身体原主和季萱一个交待,如此才能心安。
待得事情结束,她与季萱的缘分便可终止。
季萱么,待她从来不怎么样,在她灵魂占据这身体之后,终归是没把她饿死、气死、虐待死,养育的恩情虽然早就被长久的矛盾冲淡,到底还是有。
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来确定对简让的心迹,不需心急。
翌日一早,麒麟过来回话:
“林三郎毙命后落入深渊,地带偏僻,不知多久之后被人发现。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死因尽可以认为是失足摔下悬崖。”
钟离妩颔首,“那就好,我们能得一段时间的清闲。近日若是被人盯梢,看着办就行——要是盯梢的人能力不济,大可以呵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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