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他在外头喊了几句：
“陆予？陆予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生气，但是陆栎对咱们还有用，他不能死啊！”
完全没人理会他。
于是张弛只能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团黑雾。出人意料是这团黑触感竟然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指腹贴在上面竟然有种柔软丝绸感。与那一瞬间露出刀刃锋利带来压迫感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但张弛这样想法刚刚落下，就听到一声闷哼响起。他下意识一抬眸，便见一团东西从黑影中被一脚踹了出来，哐当一下砸在了墙壁上。
那力道之大，张弛觉得整个房间好像都震了一下。
再仔细一看，对方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墙灰。
张弛：“……”
黑雾也在瞬间消散干净，露出了青年笔挺身体和没什么表情脸。陆予敛着眼眸冷淡地望着蜷缩到一起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缝中陆栎，转身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不再开口说话。
张弛看看他再看看陆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迟疑了半晌他才慢吞吞地走到了陆栎面前，用鞋子轻轻地踹了对方一下：“喂，没死吧？没死就站起来啊，你刚刚还嘲讽人呢。怎么现在自己趴下了？你不是很牛逼吗？”
大概是陆栎长久没有回答令张弛感到了几分烦躁，他弯下腰去一把拉开了对方胳膊。这一眼张弛便发现一直以来足够嚣张陆家小少爷此刻面色苍白，嘴唇颤动，一直不停喃喃自语，显然是受了极大刺激。
目光不经意往边上悄悄看了一眼，那只受伤胳膊此刻又是一片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一个不太明显脚印，沾着血痕。
不用脑子都知道这脚印肯定是陆予留下来。
狠。
真是太狠了。
不过转念想想那张照片，再想一想刚才陆栎挑衅陆予说那番话，张弛忍不住想要站在陆予角度替他说话——
其实也没对陆栎做什么嘛，比起他对陆予做，陆予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
审讯室气氛有些许凝滞，知道陆栎此刻状态不对，张弛特地多等了一阵。于是等到卫钧推门进来时候，他只能讪讪地冲对方笑了笑：“还没问出来……”
令人意外是卫钧表情倒是显得很冷静，他嗯了一声，目光却在瞬间转而看向了陆栎。事实上审讯室内发生一切都被电脑记录了下来，刚才发生一切自然也落在了卫钧眼中。他并未去责怪陆予，他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看着好似没什么多余情绪，但作为军人，他只是将情绪尽数掩藏。
他无比清楚以陆予和陆栎之间仇恨，哪怕陆予失手把陆栎杀了都在情理之中。
他只是对陆栎道：“告诉你个消息，良三和吕浩翔死了。”
话音落下，倒是张弛先被吓了一跳：“什么？！”
好端端怎么死了呢？
这两位尽管在面对异种时候什么话都不肯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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