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儿的饮料瓶,林知酒不知道跑哪去了。
拦住了旁边一个男生:“同学,你看到林知酒了吗”
男生摇头:“她下半场出去就没回来。”
陈羁敛眉,道了声谢。
抬眸望了眼全场,没看见林知酒的半个身影,却蓦然听见外面天空一声雷响。
“啊,怎么打雷了啊,不会要下雨吧”
陈羁整个人一顿,下一秒立刻疾步往出走。
出口处却碰到了回来的路迢迢。
只她一个。
“她呢”
路迢迢还有些懵:“酒酒我出去就没见到”
话没说完,又传来一道雷声。
陈羁脸色肃然,下一秒,立刻朝外面跑了出去。
路迢迢在身后喊:“喂到底怎么了”
跑出球场的瞬间,天空落下豆大的雨,像是很用力地砸在地上。
盛夏的暴雨,电闪雷鸣,风也狂吼着。
所有人都等在篮球馆门口下,不敢出去,只有陈羁,少年身姿矫健,踏出去的脚步比风还快。
他像是很急,很急。
所有人,都瞧见了这道身影。
“他他怎么了”
–
陈羁最先去的便是教室。
可里面空无一人。
课桌上还有林知酒收拾好的书包。
陈羁飞速打开教室后排自己的柜子,拿出手机拨电话。
一声、两声没有人接。
他拿着手机,又往出跑。
他又去了图书馆,去林知酒最常待的自习室,都没有人。
陈羁凝眸,镇定下来,又给林老打了个电话。
得到的消息却是没见林知酒回家,天气骤变,林老也在赶来学校接林知酒的路上。
最后即使听到林老联系校长,让找林知酒的消息,陈羁也没放松下来。
因为,雨好像更大了,雷电比刚才更骇人。
他没犹豫,跑向某个教室。
五分钟后,整个校园都响起来道广播声。
“林知酒,我是陈羁,别害怕,我来找你。但现在,我无法确定你的位置,如果你能听见声音,给我回应,我在广播室。”
桌上,有份广播稿。
“要听故事吗jackiveswithhisothertheyareveryoortheyonyhaveaw,betseybut,betseyhasnoik”
念到这里时,被抢了话筒的广播员忽然指了指外面:“那个教室的灯在闪。”
陈羁只看了一眼,用尽力控制得平缓的语气,在广播中说:“我找到你了。”
到琴房时,陈羁发现,那门是锁着的,有人在外面用一根棍子,把门把手卡得死死的。
他看了一眼,乌瞳漆黑如墨。
棍子被他甩得很远,开门进去时,一眼看见了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的林知酒。
抬眸瞧见是他的第一眼,红着的眼眶闪过层水光,却仍没掉下眼泪来。
陈羁大步走过去,林知酒也同时起身。
她像是终于得救,微微颤抖的肩也终于在陈羁怀里逐渐平静。
“知道是谁吗”
林知酒摇头:“我去完洗手间,碰到个不认识的女生,说音乐老师找我,让来琴房,我就过来了。”
陈羁在她后颈安抚着:“没事,还有监控,人不难找。”
“嗯。”林知酒点头。
她抬头,手碰到的衣服是湿的,面前的人头发也是湿的。
没来得及说话,却被陈羁带到了钢琴旁坐下。
她有些怔忡,要说话时,却见陈羁抬手,手指在琴键上按下第一串音符。
林知酒知道,这首曲子叫oveho。
很好听,陈羁弹出来的,更好听。
到后半段时,两人是一起弹奏完成的。
没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雷电也不曾停下。林知酒却觉得,雨过天晴,她看见了彩虹。
“回家”
“嗯。”
陈羁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从琴凳上站起,又在林知酒身边蹲在,“上来,我背你。”
林知酒动作很乖地趴上去。
出了教室,下了楼梯,便看见了在楼下等待的林老,脸上尽是焦急。
林知酒弯了下唇角。
心被填满了。
她搂着陈羁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说:“四个马。”
“嗯”
“你今天真好,我决定一周不和你吵架。”
“”
“陈羁。”
“嗯。”
“我们做一辈子好朋友吧。”
“喂,干嘛不说话,”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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