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大概知道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讨厌顾相思情形，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
顾相思赶到绯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谷建辉下第二道病危通知书。
白岚早已经因为心悸昏厥了过去，守在急诊室门口的人，是谷建辉在盐宁乡下的邻居，也就是林沛东的奶奶，顾相思跟钟意回乡下的时候见过，就随着钟意的叫法叫了人：“林奶奶……”
林奶奶虽然没认出来人是谁，但听到那样称呼她，还是先应了一声，等到人走近，她才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意意之前领回家里的那个女同学？”
顾相思点头：“是我。”
林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这会儿心里也怕得不行，突然有顾相思作伴，好像驱赶了不少恐惧：“姑娘，真是非常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赶过来，要是就我自己一个人，恐怕很难撑下去……”
林奶奶的年纪和顾相思去世奶奶的年纪差不多，自从奶奶去世后，只要看到这种慈眉善目又和蔼可亲的老人，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带入奶奶的样子，心里的防线也会跟着崩溃的一塌糊涂：“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78中文首发
林奶奶原本只是回绯城走亲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她正搭载着公交车赶往绯城高铁站，打算买中午的票回盐宁乡下。
听到老邻居病危的消息，她二话没说就打车赶来了医院，并替昏厥的白岚签了第一道病危通知书，而现在已经是医生下得第二道病危通知书，她的手有些发抖，怎么也不能顺利的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相思见状，就将双手伸了过去：“林奶奶，还是我来签吧！”
林奶奶哎了一声，就把手中的纸和笔递了过去。
明明只是很轻的两样东西，林奶奶却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递过去的，顾相思抬起双手接过，随即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道通知书下来没多久，紧接着又下了第三道。
这回两人的心不同程度的提起来，隐约的觉察出抢救的人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林奶奶腿一软，整个人就朝地下栽了过去。
顾相思的将她扶起来，随后又搀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等候椅上：“林奶奶，您还是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林奶奶也没勉强：“好！”
顾相思又帮着签了第三道病危通知书，医生再次戴上一次性口罩，转身走进急救室里时，等待的过程好像变得更加煎熬了。
……
钟意是中午的十二点四十五分到达的绯城国际机场，从出口走出来，她就伸手拦下了空载计程车，赶去了绯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到达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时，门上的灯已经灭了，显然已经没人在里面抢救。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人没了，一种是人还在，只不过被推回重症监护室了。
她脑袋蒙了几秒钟，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拨通了顾相思的手机号码。
嘟声响了几下后，那边就传来了顾相思好听的声音：“意意……”
钟意嗯了一声，很怕她下一秒钟会说对不起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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