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李贤高句丽，鸭绿江以北，扶余城。营州战败之后，渊盖苏文与乙支文德便带着剩余的残军退回到了这位于高句丽北部的核心城市里。而在撤退之际，乙支文德认为此战失败全赖他没能在短时间内攻下营州，自感罪孽深重，主动领兵断后。虽然最后被士兵从阿史那杜尔的枪下抢回了一条性命，不过如今也是身受重伤！一座豪华的府邸内，面容有些颓丧的渊盖苏文轻轻的推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各种人参之类的药物味道，让他眉头轻轻一皱。房间里，乙支文德躺在床上，面若金纸。他看到渊盖苏文进来，忍不住想要站起身来行礼。“好了，不必多礼，身体好些了吗？”
渊盖苏文叫停了他的动作，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乙支文德挤出一抹笑容，咳嗽了几声：“咳......咳咳，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嗯......”渊盖苏文轻轻点了点头，旋即便沉默不语。相较于从平壤城出来时的意气风发，如今的渊盖苏文形同朽木一般。枯槁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两眼失去了神采。只剩下还有不到十万的兵力。现在的他们，就连跨过鸭绿江，夺回高句丽南方疆域的实力都没有。渊盖苏文很清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高句丽......名存实亡了。沉默了许久，渊盖苏文才张了张口，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乙支文德，这些年我做的事情对吗？”
乙支文德看着他，思考了一些回道：“是否对错，现在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哈，说的也是......”渊盖苏文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大莫离支，之后我们怎么办？”
乙支文德问了一句。“以后？你想问的是我们是战还是降吧，我们只剩下这两条路了。”
渊盖苏文摇了摇头。高句丽不比吐蕃有高原的地利。也比不上回纥有那广阔的疆域。现在大唐对于他们已经成前后夹击之势，高句丽，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要么投降，要么就死战到底。乙支文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大莫离支，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怔怔的看着门外渐渐飘落的飞雪，渊盖苏文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投降了，他会让我活着吗？”
乙支文德一时无言。会不会让你活着，这几乎是一个不用思考的问题。只要投降，渊盖苏文必然会死！但是，鸭绿江以北的百姓，还是这些将士，仍有一线生机！“啪嗒——”渊盖苏文站了起来，随手将椅子倒在了一旁，朝着门外面走去。等到他即将跨过门槛之时，突然转过头来。“既然结局都是死，想要我的命，就让李炎那厮，自己亲自来取吧！哈哈哈哈，我渊盖苏文一代枭雄，又怎会选择投降！”
“砰！”
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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