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骨血里的弯刀。
可想而知此时的他正在遭受着如何的痛苦。
但他依旧是一声不吭，甚至可以说是泰然处之。
“千面，你太执着了。”
王道子摇头叹息道。
听到这话，千面顿时冷笑一声：“我执着？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导致芷柔的死，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为我愿意吗？”
千面崩溃的嘶吼，这或许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失态的时候了。
“我说了，丫头的死，也并非我所愿，我只是希望她幸福罢了，她有了心爱的人，我自然是要让他们厮守的。”
“你所说的厮守，就是害死她吗？”
“丫头的死，并非我们任何人所愿！”
“可如果当初她不离开我们身边的话，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千面固执的反驳，此时的他就如郑瑜所说，已经陷入了魔障中，早已经身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这些都是她的命，你又怎么能确定只要她不离开我们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呢？”
王道子冷静的看着千面，这样的冷静让人心惊。
千面烦躁的皱紧了眉头，看着如此的王道子，只觉得格外的生厌。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的平静又若无其事，就像是几十年前，他在众人面前宣布芷柔要嫁人的时候一样，那般的漫不经心。
也像是几年前，他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芷柔的死讯时那般，格外的平静又无情。
千面真的是恨毒了这样的神情，忍不住咬了咬牙，厉声开口：“至少，我就算是拼死，也会保护好她的。”
“可你只能护她一时啊，有些事情，是她的命，她总该受的。师弟，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皆是命运使然，你如今这般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在发-泄你当初的无能罢了。”
“谁说没有意义？我要让这全天下为她陪葬！王道子，收起你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如果不是你，丫头不会嫁给别人，她不嫁给别人就不会离开我们，她不离开我们，就不会遇到那般的危险，只能丧命。都是你，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千面张狂开口，此时的他目光猩红似乎是要冲上去杀了王道子一般。
即便是如此，王道子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只是指尖微微勾起，叹息摇了摇头：“你已经疯了。”
“随你如何说，你就且好好的看着，看着我是如何毁了这天元，毁了这天下的。”
顾芷柔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如今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就是将这些导致她死的人，通通拉去陪她。
他要这她最喜欢的城池，和她一切共赴黄泉！
至于那些杀了她的人，待他查出真相，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看着千面陷入了魔障之中，王道子的眼底闪过无奈，却又无力闭上：“千面，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丫头才要这天元倾覆，可是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你的私心罢了，你恨丫头当初嫁给了别人，嫁给了天元大将军——王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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