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的思考之中，他的脑袋已经有些不经用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刀客塔需要的城市有何作用。
“既然你们那么有本事，为何不要点更重要的东西呢。”万尼亚大公面露和煦的笑容说道，似乎刀客塔的要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还打算多给一些。
“要了你就会给？”
刀客塔疑惑的问道，在他的想象中万尼亚大公应该是个视财如命的人，这样的人抱着钱进棺材也是正常的，倒是没想到这人这么大方，似乎也省去用能力了。
“为什么不呢，我都要死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无用处，只是让更多的人陷入争夺而已。”万尼亚大公说道。
“你这个卑劣的混蛋，你在这装什么好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像你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下地狱的。”
莉莉娅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看着万尼亚大公从头到尾都在假扮一个迟暮老人，没把险恶的本性给展露出来，这让她觉得非常恶心，明明是做了那么多恶事的人，到人生的末尾竟然开始装好人了，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生食其肉。
“我不否认自己做过的坏事，不过这和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关系，许多人的一生都做过坏事和好事，我只是想在弥留之际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落魄。”
万尼亚大公解释道，比起在死亡之前哭喊着求饶，或者色厉内荏的威胁，他更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也配合这些凶手的行为，让自己少受一些折磨和痛苦。
“虚伪，你真该死。”莉莉娅语气冰冷的说道。
“这位小姐对我似乎有深仇大恨，不介意的话能否说出来，让我也死个明白。”
万尼亚大公不解的说道，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仇家也太多了，不说的话不可能猜到眼前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切尔诺伯格，研究所。”
凯尔希替代莉莉娅说出了这些话，这都是她永远不想提起的事情，当然只能由其他人说出来。
“是这样啊，这是我人生中少数几个错误决定之一，没想到成了我的死因。”
万尼亚大公脑中闪过几个片段，语气中有些惋惜的说道，一场计划下来什么都没得到，还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虽然这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已经没有遗憾了，死了似乎也不亏。
“后悔了？”
“决定做了之后就没有后悔的说法，我这一生做过的事情足够仇家杀我几百次了，只是你们运气更好，还能在我死之前找到下手的机会。”
“不过在我死之前，我得完成这位年轻人的委托，可以帮我把调令的文件和笔找来吗，对了，还有印章，我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万尼亚大公重新看向刀客塔所在的方向说道，刀某人看了眼这位老人浑浊的双眼，也知道对方没在说谎，于是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他说的东西，于是将其一件件放到了阳台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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