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族人能比得上的。
宽阔的牛毛帐篷内，地面上铺着隔凉隔热的兽毛地毯，光脚踩在上面时暖洋洋的，使得众人在清冷的草原上，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寒意。
一众人席地而坐，族长自然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而李世民则带着顾安平与荆虎坐在族长的对面。
老族长的家中除了有个性情憨厚的儿子以及一个心地善良的儿媳外，还有一对孙辈。
而这对半大孩子，无巧不巧的便是之前被女子保护着冲出帐篷，幸而被李世民给救下来的那一对。
这两人都是亲眼看见了李世民如何将那些杂碎杀死。
所以此刻在看着李世民时，眼神中既有害怕又带着几分崇拜。
草原人尚武，崇拜强者。
杀戮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从小学习就要学习的知识与技能。
在他们眼里，只有强者才能去杀别人，弱者只能被杀。
哥哥带着妹妹一起站在帐篷外面透过缝隙向里面张望。
看见李世民的风采后，只是觉得他举手抬足都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势。
几乎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他们学上好久了。
最后还是相对大一些的哥哥满脸纠结的走进屋内。
他脸色通红的看着李世民，说了一句什么。
那句话李世民听不懂，只能扭头看向荆虎。
荆虎微微一愣，道：“他问您，能不能教他武艺？”
“啊？”
李世民挑了挑眉，笑了。
他看着那男孩道：“你为什么要学武艺？”
“因为我想变成一个强者……”
男孩说着，荆虎在一旁翻译着，两人倒也能算是能够顺畅沟通。
李世民歪了歪脑袋，再问：“那你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强者？”
听闻他这样问，那男孩顿了顿。
随即，他还是如实说：“因为我想变成杀人的人，不想做被杀的人……”
“呵呵……”
李世民笑了。
“这孩子倒是和他父辈一样，是憨直性子。”
“我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武艺可不是说学就学的。”
“并且，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小孩子就应该做一些小孩子该做的事儿。”
这话，荆虎翻译出来之后，老族长摇头叹息了一声，仿佛错过了天大的好事儿。
这些个家伙，无非是看李世民没有收这个小男孩做徒弟，觉得可惜。
只要是人就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私心，老族长也不例外。
在草原上的规则只有一个。
那就是弱肉强食。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说算的哪一个。
谁能保护这个部族，谁就是这个部族的首领……
可如今看来，老族长除了德高望重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东西了。
他的儿子是憨直性子，守成尚且不能，更别说去带领族人走向强大了。
故而他并不适合去带领一个族群。
他的孙子倒是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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