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拂去飘忽在潮湿空气水汽那样挥挥手中的花,说道:“喏,知道你要来,送你的。”
萩原凛子哑然失声。
这家伙伶俐的口齿,快活的谈吐,使得她很喜欢来找他说话。
……难怪会被人误认为自己和他有关系。
“你傻了?”橘清显在她眼前摆摆手。
“在哪儿摘的花?”
“就水池边上,那个紫藤花架里,就开了这么一朵花。”
萩原凛子伸手接过来。
花是常见的蓝紫渐变色,藤蔓纤细,花和叶都很小。
她微微笑了下,把花别在耳朵上。
美丽的花和美丽的小脸蛋同框,再加上梅雨时节特有的朦胧水汽,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风不时席卷进来,鼓起了校服短裙的下摆。
萩原凛子不确定躺在身前的少年的视线,能够从她掀起的裙摆下看到多少风景,但她的眼角里,确实涌进了少年眼里忽然温柔下来的光。
“你的父亲去世了?”他问道。
“嗯?”
萩原凛子歪着头看他。
橘清显机灵地转了转眼珠子,毫不隐讳地露出了他特有的热衷于推理的神色,说道:“我偷偷从织作老师的电脑里查你的资料了,你的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对不?你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他这话对了一半。
父亲去世了是真的,但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是假的。
准确点来说,是她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萩原凛子对他的推理完全无动于衷,表情毫无变化。
少女的内心,甚至因为他在推理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上栽了个跟头,而有点自鸣得意。
橘清显这人啊,很喜欢依照自己的经历,将人的感情或者性格什么的分类。就像标本一样,他用小抽屉将这些分类好的不同人藏在脑海里成为储备知识,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实际检验检验。
他有这种乐趣,也有这种能力。
……聪明而又敏感的少年,才会这么做。
可惜橘清显不会读心术。
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凛子小姐心里对他的评价有多奇怪,又有多独一无二。
“你父亲的去世,会让你觉得偶尔悲伤,有时也很寂寞吧?”
在少女的眼里,橘清显扬起他那烦人的长睫毛,凝望着她说:“这么看来,你和我倒也勉强一路的。毕竟都是死了爹的人,哈哈……”
“哦?……这么说,你憎恨你父亲,至少是讨厌他了?”萩原凛子问道。
“讨厌是讨厌,但谈不上什么憎恨,他死了我也会觉得悲伤啊……”
这是真话。
“哦?那么,为什么悲伤呢?”
“我也说不清楚啊!”
憎恨与悲伤这是两码事。
互不相联系,也互不相侵犯的。
面对死亡的悲伤,同任何事件、任何动机都毫不相干,是突然的,毫无道理地袭来的……
橘清显好像遇到了难题,支起身子,坐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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