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丑的。
她也笑了笑。
来公司之前她特地约了熟识的妆发师做了个造型，此时的她笑起来应该不会难看。
经纪人见她笑了，以为有戏，连忙继续劝说：“当时公司跟签订的那个合同可是说明了，您所创歌曲的版权都是要归公司所有的，你没忘记吧？”
“没忘。”
怎么可能忘记。
记到做梦都会被吓醒的程度。
“那就好，现在你有热度了，也达到了我们之前的要求，所以到时候我会帮你去跟公司谈一谈，多给你一些分成。”
倪冰坐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很冷，“多多少？”
经纪人伸出两根手指，“2%。”
倪冰扯了下嘴角。
经纪人有些讪讪，但也不好多说，连忙转了个话题，
“对了，另外《剧本》那边，我已经联系胡导让你下车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演戏，到时候公司会给你安排出专辑，开演唱会，我们就没有必要走到淘汰那一步了，对不对？”
倪冰一双眼睛清亮，她看着经纪人，似乎是认真发问，“胡导会同意首发缺一个人？”
“胡导当然不同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新人过去，胡导那边不会说什么的。”
倪冰挑眉，几乎气笑，“我放心？”
经纪人：“对啊，公司已经开始给你筹备演唱会了，你哪里还有时间上节目啊，就到这里吧，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应该趁着这个热度去做点……”
“我不同意。”倪冰直接打断，拒绝。
经纪人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倪冰看着他，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经纪人不懂，“你不是不喜欢演戏吗？”
倪冰：“现在喜欢了。”
经纪人才不信，“你是不是舍不得隐隐的热度，确实她一天在《剧本》，你的曝光度也就越高，但是综艺节目都是有安排的，有原屺在，到你身上的镜头不会很多，后期肯定会更少，再说以你现在的排名，大概也就还有两期的样子，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退出？”
倪冰不想解释，只有一句话，“我不同意，不然就解约吧。”
经纪人吓了一条，声音都破了，“解约？！”
乖乖，这个时候解约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你知道你之前签的合约，上面关于违约是个天文数字吗？你给得起？”
倪冰无所谓，直接起身往外走，那杯五位数的茶她还是没动一口。
“给不给得起钱，那是我的事，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如果让我退出《剧本》给新人让位，那就解约，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要是搞不定，你可以联系你领导。”
经纪人：“…….”
向来对这些毫不在意地倪冰，怎么会突然这么强势了？
*
倪冰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把解约这两个字说出来。
合同上的天文数字她当然知道，但是让她还没有被淘汰就退出《剧本》是绝对不可能的。
哪怕她退圈。
她从停车场开车出来，等红绿灯的间隙给沈夭夭打了个电话。
熟悉的清淡的嗓音从电话里头传出来，一直惶惶的倪冰突然就定下来了。
“有事？”
没有客套的开场白，没有故作熟稔的玩笑话语，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
这让倪冰觉得很舒服。
“隐隐，你写的那首歌我还可以唱吗？有很多粉丝私信我，说…说想听……”
实际是她想唱。
但她没有好意思说。
沈夭夭将赵慈柔口中的奶茶夺下来，然后缓缓开口，“既然说送给你了，怎么处置随你。”
倪冰一怔。
然后慌忙摇头，摇了一会儿才又想到隐隐根本看不见，这要是有弹幕，那群堪比黑粉的粉丝又要给她做表情包了。
“不…不用，我和经纪公司签的合同有点负责，所以我想能不能版权还是在你那儿，我只是唱一下？”
“看你，我都行。”沈夭夭的回答永远干脆。
倪冰终于露出了一个完整的笑脸，冰雪消融繁花盛开，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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