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两只狭长的脖子,脖子顶端又生着两个光溜脑袋。
细看去,下半身所覆盖也并非云彩,而是白里透黄的丘疹脓疱,鼓肿膨胀大得形状各异,还不断渗出些淡黄浓水。
下一刻,铡魂便被他一把抛至岸边,竟直接以左手抓住着鲜红的信子。
阴影此时也已是消失不见。
“噼啪!”似是气泡破裂的轻微异响,那画卷中的道尊竟是轻微扭动脖子,眼内伸出的两个脑袋一齐看向了谢缺。
其后便是长达数十年的刽子手生涯。
王羽山幼时本为津门城中人,子承父业成了衙门官差。
谢缺腰间的铃铛此时竟是无风自起。
“呼。”谢缺从水面下浮出时,整个人已经恢复了正常情绪。
但他依旧不依不饶,左手气劲攒动。
道尊身下,一颗米粒大小的疱疹再度长好。
它们如正常人头般大小,满头癞痢,转眼便到了谢缺身旁。
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谢缺瞬间便弹回了水中。
黑雾顿时如雪遇烈阳,瞬间便消融不见。
三个头颅于顶端成型后,阴影便开始攀爬起来。
一阵自大脑最深处的荒谬与恐慌接踵而至,谢缺已是止不住任何情绪,脑中所思考的都已被打乱。
他将舌头缠绕在手上,双腿猛地发力,竟是主动迎着癞痢头冲撞而去。
他闪身追向癞痢头,但速度远远不如。
消耗掉一条无用的白色词条后,走马灯跑了起来。
虎贲,上将军印第三拳!
瘌痢头眨眼间便已经缩回画中。
谢缺的整条左臂如同被腐蚀了一般,上面的一层肌肤都被灼烧殆尽。
他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画卷中的内容他似乎不再能够回忆得起。
后高人为之测命,让其勿要以金刀斩下第一千颗头颅。
癞痢头伸出如蛇般分叉的信子,开始舔舐起谢缺的耳朵。
“啊!哈哈……”一声怒吼伴随如癫似狂的笑声,整条舌头似乎被拉的更长。
本与谢缺缠斗的两个瘌痢头也瞬间往后撤去。
甚至还未来得及反抗,王羽山便被杀死。
散乱无章的线条开始在河面拼凑起来,没有任何美感规律而言。
画卷中道尊再度转头,扭头看向一脸苍白的琵琶女。
谢缺整个人如一颗炮弹般,朝着画卷飞身而去。
谢缺先发制人,右手直捏其面门开始不断发力。
谢缺内心一阵发寒,身上的衣物也早已在战斗中被毁去殆尽。
一声近乎疯癫的嘶吼,琵琶女的阴神竟是瞬间被吸入画卷。
几人同为王羽山斩下头颅,但只有七人中的头目尚未伏法。
另一个瘌痢头也不断逼近。
琵琶女本被只剩下十岁孩童大小的阴神,瞬时被鬼影喷发出的黑烟所笼盖。
……
他警觉地朝着周围看去,在发觉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方才安心上岸。
谢缺呼出一口气。
它将被黑雾所笼罩的琵琶女覆盖。
理智逐渐埋没,癫狂伴随着笑声开始占据大脑。
下一刻,无形的力量自画中绽放。
看来王羽山是听错了高人之言。
逐渐的,竟是活生生将整个拳头都塞入了癞痢头的口中,开始不断释放出毒雾。
王羽山听信其言,便请了谢缺代其职。
但王羽山却是错认为换人便能够顺利度过此劫,却是平白失去了性命。
同时,谢缺还有些疑惑。
那几人既已死去,那阴神又为何还能长存于世。
这其间是否又和那画卷中所绘存在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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