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来轻轻用手抚了抚他的脸：“你知道姨在想什么，就说姨复杂？”
呃……林南的心头砰然一跳，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那盒杜蕾斯，不禁脸上有些红。
而杜秋月却也仿佛是和他心有灵犀一般，脸色顿时也是微愠，啐了他一口道：“小混蛋。”
林南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有种被杜秋月看穿了的尴尬。这时，耳边忽然又传来了杜秋月的声音。
“林南，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嗯，您问。”林南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眼见着杜秋月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的锁住自己的眼睛，抿了下嘴唇问道：“如果有一天，老师死了，你会伤心么？”
“唔……”林南一呆：“杜老师您说什么呢，您才多大啊，哪就提到死了。”
“呵呵……是啊……”杜秋月笑着摇摇头：“这个问题确实很无聊，那我再换个问题。”
“嗯，您说。”
“你喜欢我么？”
“……”
林南没想到杜秋月会如此突兀的忽然问出了这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杜秋月却又跟着道：“呵呵，算了，老师在和你开玩笑，不用回答了。”
“别……”看着杜秋月那似是有些失望的眼神，林南忽又反问道：“那杜老师，您喜欢我么？”
“不喜欢。”杜秋月马上摇了摇头，说的那叫一个痛快。
“……”林南顿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喜欢不喜欢的，都不重要。”杜秋月说着话，轻轻的靠在林南的肩膀上：“老师只是知道，从小到大，只有一个男人，肯为老师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老师也愿意为这个男人牺牲自己的一切，你，知道么？”
“我……”林南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杜秋月却已经轻轻的把脸靠了过来，恬然的道：“林南，你是老师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以你的成绩，用不了多久，就要去燕京或者南大了，而老师也马上就要走了，从此以后，恐怕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见面……”
“等等……”听到这里，林南忽然打断了杜秋月的话，吃惊的道：“杜老师您说您要走？要去哪里？”
“云南，大理。”杜秋月平静的道：“我已经向学校里面说了，带完这届毕业班，我就会辞职，离开这里。”
“为什么？”林南不解道：“难道您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想换换工作。”
“不是。”杜秋月摇了摇头：“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名老师，这是我最喜欢的职业。”
“那您这又是为了什么……”林南说到这，忽然似明白了什么是的，恍然道：“杜老师，您是不是……伤心了？”
“或许吧。”杜秋月叹了口气：“我累了，好累好累，在这样下去我怕我会疯掉……”
“杜老师……”经历了这么多事，林南自然也能感受到杜秋月此时的感觉，不由得心生怜惜。
“或许您的选择是对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许心情也会好一点。”
“嗯。”杜秋月淡淡的点点头，紧接着又轻声说道：“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就好比刚才，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看到戴晓珊在你家里，就有种想要杀了你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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