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陈二郎近两年派头十足,怎么可能去跑两腿泥?
这是长兴侯对他的警示吧。
“兴旺病了,侯爷叫他爹接回家去养病。”秋山忐忑的说。
明眼人都知道兴旺不是生病,是做错事被侯爷厌恶逐出府了,养病只是给他爹一个体面。昨日还深的信任、呼风唤雨的兴旺小总管,说倒台就倒台。
着实给府里的下人们敲了警钟,一时都老老实实办事,不敢造次。
陈鹤宇倒是挺高兴,家大业大,宅门里勾心斗角太平常了。
关键是侯爷这个掌舵人,不糊涂,敢出手,能当起事,这家风就不会太乱套。
在长兴侯心里,五郎的吃喝玩乐不过是小事,只要不在外面惹祸他就难得糊涂。
但是二郎丝毫没有手足之情,暗地里碾压兄弟、败坏五郎名声,这就是在毁坏侯府的名声,是绝不能饶恕的行为。
最主要是他野心忒大,为了把控庶务经济,竟然把手伸到亲爹身边来了。
这让长兴侯万万不能忍耐,他还不到五十岁,正当壮年,怎么可能被儿子捏住命脉?
只不过确实没有合适的人承担庶务,还得让陈二郎顶一阵儿。
被长兴侯亲自盯着,他以后日子不会太好过。
长兴侯对陈二郎这番打压,还顺便动了侯夫人的利益。
陈二郎对侯夫人日常孝敬很多,拿着侯府公中的产业充实了侯夫人私房荷包,俩人心照不宣的互相照应。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侯夫人相当不爽。
这笔账,她不能算到长兴侯头上,就算给了陈鹤宇,要不是这小兔崽子暗中生事挑拨,二郎怎么会被打压下去?
侯夫人在侯府,除了侯爷,就没怕过谁。她送走陈二郎,立时就给了陈鹤宇一个反应。
陈鹤宇对此一无所知,每日关起门来埋头苦学,除了晚饭跟儿子女儿聚一会儿,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样拼命学习的效果非常显著,陈鹤宇觉得他连前世高考的时候都没现在那么卖力。
他买来上一届院试的试题,模拟做了一遍。
等做完了心里放松了些,大半都是可以准确答出来的,不明白的做好标记,准备攒起来去饶河庄求顾先生指点一二。
坚持下去,他觉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过的。这还得感谢原身,怎么说也读了十几年书,四书五经基础挺扎实。
何况秦夫子说过,考童生、秀才都比较基础,第一是背诵四书五经,背得好就可以过关;第二是字不能写的太差。
这两方面陈鹤宇有信心,背诵他不在话下,经过高考的人还怕背东西吗?
原身酷爱出风头,在诗词、书法方面颇下功夫。
带着他的记忆,陈鹤宇练习一段时间就初见成效,现在已经能写一手工整的小楷了。
所以才会在今年就下场,想把这个秀才拿到手。
在文风鼎盛的江南,十几岁的秀才很常见。京城里更是能人辈出,像陈鹤宇这样一把“高龄”,还在考秀才的不算多。
但是年纪大也有优势,写字笔力很够,见识也多些,对书本上理论的认知能力就好一些。
这天午饭后,陈鹤宇看书累了,就拿出字帖,叫秋山磨墨,准备写几篇字。
看书累了就练字,练字累了就出去跟秀水打几套拳脚,或是跑跑步,劳逸结合。
刚写了一篇,秀水敲门进来,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五爷,梅家托人送过来的。”
陈鹤宇精神一震,把笔撂开,也不顾滴了一大滩墨迹。
急着去解包袱,越急越解不开,出了一头细汗。
忽然发现俩小厮都看着他鬼笑,就绷起脸,“去!不用你们伺候了!”
等那俩人笑着出去,他才慢慢解开包袱,叠得整整齐齐一件鹤氅、一件披风,都是他昔日借给梅端的。
上面压着几本书,是近两年考试真题,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陈鹤宇仔细辨认了一下,娟秀的簪花小楷,不是梅子清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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