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借着篝火的微光，洞口三四丈范围，他可以勉强看清——
是一条石阶，蜿蜒而下。
但看不到尽头。
四周蛛网遍布，应该许久没人走过了。
没有看见雏鸟。
此时柳国栋心中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他估摸着时辰，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不出意外的话……
那就是要出意外了。
片刻后，天空淅淅沥沥开始下雨。
雨水落在篝火上，发出滋滋滋的轻响。
这样下去，火很快就会熄灭。
柳国栋没办法，只能慢慢将火堆往山洞里移动。
轰！
可他刚进入山洞，忽然全身无力，昏倒了。
………………
当柳国栋再次醒来时，目之所及，是一棵老树。
树上有一个鸟窝。
他呲熘一下爬起来，定睛一看，树下有一只受伤的雏鸟，叽叽直叫。
这次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转身，疯了一般往山下逃跑。
一直到回到家里，他还说惊魂未定。
“你的意思，你在洞口昏迷后，又回到了最开始救雏鸟的那棵树下？”
陆炳顺听完柳国栋的话，眉头一皱。
“对，我开始以为我在做梦。”
柳国栋接着道：“可后来我拿出火折子，确实短了一半，而且日子也不对，我初九上山，初十才回来，的确在泰山上过了一夜。”
“嗯，后来呢？”陆炳顺又问。
“后来我觉得我可能撞鬼了，便请了和尚来家中做法。”
柳国栋恨恨道：“那些和尚一点用都没有，银子倒是收了不少，什么也没看出来，装模作样念了几个时辰的经便走了，临走让我好好休息。”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被女鬼附身了？”陆炳顺又问。
“过了三天，和尚走后，我心中安定不少，再加上身体确实没什么异样，慢慢的，我就就没想这些事了。”
柳国栋接着道：“直到第三天，夜里大风大雨，爹担心我被子太薄着凉，便给我送被子，发现我说梦话竟然是女声。”
“对。”
一旁的柳员外露出心有余季的神色，接口道：“我当时吓傻了，慌忙叫醒国栋，可他醒来再说话，又变正常了，他也不记得说梦话的事。”
只不过出了这种事，父子俩不可能装作无动于衷，便到处寻医问诊。
可没有一个大夫能瞧得出病因，都只开一些凝神助眠的药方，让柳国栋好好休息。
但没有用。
接下来的三四天，柳国栋还是照样说梦话，照样是女声。
父子俩没辙了，只能到处张贴悬赏告示，希望有高人出手相助。
“既然是梦话，该有内容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许仙开口道：“柳员外，你儿子说了什么？”
“听不清。”柳员外摇摇头：“每次都是同样的腔调，内容也是一样的，好像是……好像是在唱歌。”
“唱歌？”许仙眉头一凝，想起了锦盒里的歌声。
“对。”柳员外接着道：“只有一句，她没有唱，是哼出来的，但肯定是女声，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许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陆炳顺看向柳国栋，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山洞怎么走，能不能带我们再去一趟？”
“这……”
柳国栋还没说话，柳员外面色一变：“那里有鬼啊，国栋才刚复原，怎么能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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