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灵位，竟写着‘亡妻秦氏之灵位’。
而落款居然是姬丹。
白羽点燃一炷香，祭拜了秦红药的灵位，才对身边的男人道：“你故意的？”
“嗯。”姬丹轻声道：“父皇惧我兵权太甚，一直回避让我再掌大重兵。这次无论我态度如何，也不会成为他优先考虑的对象。”
“奸诈狡猾。”白羽嘴角抖了抖，才道：“所以呢，你就在朝堂上公开咱们的关系，免得再有人敢惦记我？”
“是，公主美若天仙，本王担心我姬氏一族所有男子都被公主迷了心窍。”姬丹答道。
“你正经点，当着红药的灵位，能好好说话吗？”
白羽实在受不了他假正经的德行，索性把人带出灵堂，免得对亡者不敬。
“不能靠平叛的功劳娶我，你打算怎么办？”白羽问道。“准确的说，我便是立了天大的功劳，父皇也不会轻易成全我们。”姬丹目光转冷道：“当年我母亲死后，宫中便传言我天生克父克母，虽然只是谣言，却也引得父皇疏远我
。”
白羽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
姬丹又道：“后来我立功无数，加上其余皇子不堪重用，父亲勉强封王，却又扶起姬封与我抗衡。其实在大楚，我是最不可能被父皇传位的皇子。”
“克父克母，这种鬼话有人相信？”白羽忍不住道。“至少，父皇信了。”姬丹轻声道：“三年前，我因战功封梁王，恰逢淑妃生辰，我入宫贺寿。当着父皇的面，一直笑呵呵的淑妃突然用手指着我，一句话没说出来便吐血死
了。”
白羽脸一僵：“所以，这也算你克死的？”
“哪怕我是刚从前线赶回京城，根本事先没接触过淑妃，但也因此险些丢了梁王的爵位。”姬丹冷声道：“之后，我在梁王府被禁足一年多，直到北胡作乱才……”
姬丹话说一半便停下。
北胡作乱，有战事，燕帝才想起用他最能征善战的儿子。
但战争的结果，却是乌维可汗战死，白羽做了和硕公主南下。
“淑妃后来被追封为皇后了对吧？”白羽沉思一阵，突然道：“你觉得到底是谁害死了淑妃？”
突然发病死了？
恐怕没这么凑巧。
八成是有谁把淑妃当祭品，害死她然后嫁祸给姬丹。
“今天不说了，怪恶心的。”姬丹却拒绝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过段时间我带兵平叛，你随军一起走吧。继续留你在京城，我不放心。”
白羽迷茫道：“平叛？魏王不是去了吗？”
“他？”姬丹摇摇头：“一头猪而已。”
“……其实魏王长相还不错。”白羽忍不住道。
“一头长相还不错的猪？”
真损！
白羽在心中想着。
两个月后……
果然如姬丹所说，姬封兵败如山倒的消息传来。
三十万大军看似是叛军的两倍之多，可悍江水战，姬封把大楚的艨艟战船用铁锁连成一片，结果被叛将李延用火攻烧了个干净。
最后只剩下不到四万大军龟缩回悍江北岸瑟瑟发抖，生怕李延跨江攻城。
“姬封真的是猪啊……”白羽看了战报，忍不住道：“这不是火烧赤壁么？连锁大船，他以为自己是曹操？”
那边柳师师和蓝玉已经收拾好行装，对白羽道：“公主慎言，陛下已经下旨赐婚，魏王是您夫君的大哥，可不能乱说。”
白羽吐了吐舌头，心中却想楚帝的节操也不过如此。
两个月前不同意她和姬丹的婚事，现在却催着两人完婚，好让二儿子赶紧出兵平叛。
楚帝自己打自己的脸，偏偏还要别人对他歌功颂德？
匆匆赶到悍江前线，白羽跟在姬丹身边，见到了连遭惨败的魏王姬封。
他身边还站着号称大楚第一才子的楚良玉，两人居然在欣赏歌舞？兵败如山倒的江北城，居然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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