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抽了一下鼻尖，然后一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一小包湿巾，拿出一张，一点一点的给齐薇薇的脸擦干净。
眼泪，鼻涕，脏污，乔桥全都不嫌弃。
雪白的纸巾逐渐变得脏污一片。
乔桥就换一张继续擦。
渐渐的露出齐薇薇比着村子里，还算是白的皮肤。
“不怕了，妈来了。”
“妈带你回家。”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齐薇薇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根本止不住，但是理智多少回笼了一点。
自己刚才冲动下干了什么？
齐薇薇猛地坐起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贺大强，还有门边哐当哐当响的破门。
幸亏每家每户都离的比较远，今天风也大，这其他人才没听到这边这么大的动静。
“妈！你快走！”
齐薇薇突然跳到地上，手不停的推着乔桥：“你快走！”
“这里我来处理。”
“你现在连夜走，我记得你会游泳，你不要管渡船的，你游过去，妈，快走吧。”
“你不知道这个村子都是恶魔，他们买卖人口成性，妇女在他们这里根本就不是人。”
“他们都不是人。”
“连警察都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意识回笼，齐薇薇想让乔桥带着贺金走，自己和贺大强，直接同归于尽。
以前不敢死，完全是因为贺金无人托付。
“我不走……”我会带你们一起走的。
但是乔桥话没说完，就被齐薇薇再次急的打断，眼睛里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妈！”
“我知道你心疼我。”
刚才刹住的眼泪，登时又流出眼眶，齐薇薇哽咽了一下：“妈，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能知道，爸妈一直担心自己，记得自己。
这世界上至亲的人，一分一秒都没忘记自己。
对齐薇薇来说，已经足矣了。
“我……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活着，还是死了有什么区别。”眼睛里的一丝光亮，骤然消失。
“再说了，贺大强本身就是我打的。”
即便是警察来了，她也跑不了责任，更何况一个村民死了，这些村民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齐薇薇敢动他们村子里的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威严挑衅。
“只是妈，不管贺大强怎么样，金子他是无辜的。”
“他还这么小，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这孩子贴心又好。”
“我以后，要是活不了了，妈，我求你帮我带走他，照顾他，好不好？”
“金子知恩图报，金子有了归宿，你们老了也有他照顾，我就都放心了。”
齐薇薇擦了一把眼泪，看着乔桥，说的都是遗言。
乔桥打断齐薇薇的话。
“妈妈是来接你走的。”
“接你和贺金。”
“一起离开。”
“活着离开。”
“薇薇，你的未来还很长，还有很多时间。”
“妈妈会陪着你的。”
乔桥起身，一把将齐薇薇按在小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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