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说，阿姨知道这件事。”
“那你——”周惠芹多少松了口气。
“爸，方叔叔的口气听起来太让人害怕了，您要是不护着我，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您……说不定方叔叔狠下心来，我就再也见不着爸爸了……”
凌瑶说着说着，就好像要流眼泪了似的，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
她这招可是学的周惠芹的。
“而且方叔叔一点儿都不担心爸爸会责怪他，分明就是没把爸爸放在眼里。”
沈东成好面子，凌瑶自然是要加一剂猛料的。
周惠芹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当和事老。
“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可能文柏也不是故意要对瑶瑶怎么样的，主要是瑶瑶跟小雪之间有误会。”
“都到现在了，阿姨居然还在替外人说话！”
凌瑶突然拔高声音，“我以前还以为阿姨是真的喜欢爸爸，所以才会嫁给爸爸的！可是为什么阿姨对方先生这么好！”
这话就像一根针，直扎进沈东成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阴郁。
曾几何时，方文柏追不上周惠芹，但是后者却心甘情愿给自己当小情人。
那时候沈东成别提有多得意了。
结果周惠芹婚后却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不是这样，我不是帮文……我不是帮方先生说话。”
周惠芹现在真的是怕了凌瑶那张嘴，恨不得直接把她的嘴堵起来。
她慌忙地解释，“我只是不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录音都在这里了，阿姨难道还觉得我是胡说八道？”凌瑶见缝插针地反问。
“瑶瑶说的对，证据都有了，难道还有什么误会？”沈东成现在真的是气炸了。
他压根就不管周惠芹脸色有多苍白，直接拍下筷子，“当初是你说方文柏已经放弃了，然后我才答应让小雪认他当干爸的，结果呢？方文柏这是在做什么？他以为跟你沾亲带故了，就能害瑶瑶了？不管怎么说，瑶瑶也是我的女儿！”
就算再怎么讨厌凌瑶，沈东成也不可能给方文柏拍手叫好！
“瑶瑶跟他无冤无仇的，要不是沈雪，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会欺负瑶瑶一个小姑娘？周惠芹！我跟你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了，你最好可以放下工作你偏不听！让你不要多跟方文柏接触你偏不听！你现在居然还要替他说话！你到底是何居心！”
凌瑶还是第一次听到沈东成说这么一大堆话。
她有些诧异地眨眨眼。
周惠芹面上已然全是委屈之色，她从来没想过，沈东成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吼她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是为了凌瑶这个小贱人！
“沈哥，我真的没想这么多……”
现在跟沈东成对着干肯定是不行的。
周惠芹心里十分清楚，只有自己服软卖惨了，沈东成才不会再跟自己计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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