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3章 父亲的相思(下)_胖柴不废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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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许多,多次提出无理要求,狱卒拿不定主意来问他,他统统搁浅争议,置之不理。对方摆明着想找机会与他碰面,但收受贿赂提供方便是一回事,收受贿赂暗中来往又是另一回事了。

  十月十四,小雪。

  镐京不常下雪,但今年下得很早。天还未亮,轻飘飘、白茫茫的雪花便从天空洋洋洒洒落下,覆在屋檐上,覆在街面上,覆在行驶中的马车顶上。

  傅希言坐在烘暖的车厢里,望着外头银光闪烁的景色,恨不能这段路再长一些,下车的时间再晚一些。

  咚——

  咚——

  咚——

  绵长厚重的鼓声隐隐从远方传来,这古老乐器奏出的音韵像这寒冷清晨的一记警钟,迟缓又坚定地敲击着这座被茫茫大雪遮盖的镐京城。

  都察院已至。

  落雪渐稀,天色将明。

  傅希言从马车上下来,发现都察院的其他人都没有察觉鼓声,一无所知地做着各自的事。

  世间的事总是这样,每天每个角落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发生,有的欢喜,有的悲伤。

  他遥遥地望着含元门的方向。

  好比此时的他就不知道,这鼓声的背后,又是多少条冤魂在哭泣呐喊;也不知道,这次的呐喊声能否唤醒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良知。

  这一天,傅希言坐立不安,频频望向门口。

  而卯初敲响的鼓声,直到下衙前才有回音传来。

  告状者——徐。

  只一个姓,便有无数知情者了然叹息。

  是那户时隔十三年,仍令昔日的刑部侍郎,今日的刑部尚书耿耿于怀的漳河徐家。

  是那户因田产丰厚而被陈家盯上,老少男丁被横加罪名充军,无一幸存;年轻女眷被强抢掠夺,含恨而死;家中八十余口仅剩三个老妇和一个幼童,仍要跋涉千里敲响登闻鼓的徐家。

  是那户曾以为上达天听,天却未能开眼,使亡者至今不能瞑目的徐家。

  她们又来了。

  离上次敲响登闻鼓,已过去了整整十三年,硕果仅存的两位老妇顶着白发,冒着大雪,搀扶彼此,再度陈冤。

  回家时,傅希言看着路边渐渐消融的积雪,心想:今天这场大雪不是来早了,是来迟了。

  对于徐家敲登闻鼓的事,朝堂大多数文臣都不看好。

  不管案子本身有多大的冤情,犯人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从程序的角度,它已经完结了,犯人归案判刑,最后被赦免。

  不合情,但它合法。

  连同叫嚣杀陈文驹最欢的大理寺卿在内,也不赞成翻案。

  左都御史甚至直言:“此案关键不在审,不在判,而在赦。”意思是当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关键时刻您老人家反水,开后门放跑了贼,现在眼巴巴的后悔,这锅我们不背。

  建宏帝对这局面了然于胸,看了刑部尚书一眼。

  刑部尚书会意地出列:“同人不同事。徐家此次告的乃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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