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时，心底却蓦地一颤。
剩下的话不得不咽在了口中。
眼前的女孩，年龄几乎小了她一轮，目光却透澈得锐利。
“雨儿，你来说。”
慕晚依旧是淡淡静静的语调。
雨儿看了一眼身旁的慕晚，身体微朝她靠了靠，才缓缓的开口道，“雪、雪姐说她要喝柠檬水，要我去买。”
“我……我刚好带了柠檬，泡好了端给她喝，她喝都没喝就说味道不好，一……一嫌弃就……”
就把整杯柠檬水倒在了她脚下。
连着裤脚处，都打湿了不少。
雨儿低着头，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但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时。
林雪好像才涂好了口红，染了豆蔻红的指甲将口红一点点旋进去的时候，继而抬头看向慕晚。
“谁知道她那柠檬，从哪个地摊上买来的，看着就不干净。喝坏了肚子，让她来替我拍戏？”
林雪懒洋洋的说道，自带几分媚音的语调，像是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样……”慕晚看着她，认真询问，“你没助理，还是你没长腿？”
林雪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慕晚会这样说。
随后沉下了声，“慕晚!”
林雪经纪人看向慕晚的眼神，也是有几分惊讶。
因为除了拍戏外，慕晚平时很低调。性子看起来也是温温静静的。
“道歉吧。”
慕晚精致白皙的脸蛋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淡淡的道，“这事就算过了。”
林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怒意才稍稍消了些。
随后身体往后一靠，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闲适。
看着眼前像是僵住了雨儿，林雪红唇微启，“听见了？”
闻言。
从慕晚话音落下的瞬间，身体蓦地僵住的雨儿，又不可避免的僵硬了几分。
她看了身旁的慕晚一眼。
做慕晚的助理，这份工作薪酬很高。月薪甚至超过了某些一线明星的明码标价。
她自己可以不要。
但是家里还有着人等她拿钱。
再说。
不过是一句道歉而已。
雨儿死死攥住刚开始无意识交叉在一起的手指，无声无息的狠咬了下唇。随后才艰难的开口，“对……”
“林雪。我说，你道歉，这事就算过了。”
慕晚看着椅子上的林雪，说得很慢。
几乎是一字一顿，像是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能够被她听明白。
慕晚话音一落。
身旁的三人，除了她之前，脸色皆是一变。
还是林雪先反应过来。
“慕晚，让我跟她道歉？”
“跟一个小助理道歉？”
不可置信而又冷厉的声响起时，林雪不由得直起了身。
慕晚脸色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是语调都没有起伏，很平缓，“还听不清吗？建议去看看耳科。”
“慕、晚!”
林雪脸上怒意更甚，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这两个字。
“让你助理给我道歉还差不多!”林雪觉得可笑，也这样说了出来，“让我一个明星去给你助理道歉，不是搞笑吗？”
“圈里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今天有了。”
似乎不在意林雪的讽刺，慕晚不疾不徐的道。
“我要是不道歉，”林雪看着慕晚，还是戏里精致的妆容，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轻视，“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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