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在波旬的耳中,却显得尤为刺耳,毕竟跟佛祖争斗是他人生的高光。
现在却被这儒生贬的一文不值,甚至最后还对他这评头论足,遗憾他没能放下屠刀,转投佛法,这让波旬如何能不气。
“够了!”
“本尊要成就的乃是天魔!”
“何须放下屠刀!”
波旬怒喝,身上浮现淡淡黑气,像只随时可能露出爪牙的野兽。
儒生见状不为所动,眼神平淡至极的直视对方,而后摇了摇头:“天魔?难怪止步于此,你连前路在哪都没有看清楚。”
“简直愚钝至极。”
“亏你还在佛祖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竟无半点正觉之念。”
“魔本是佛,佛本是魔。”
“受限于魔字,何谈大自在,何谈超脱正觉,你此生无望一品。”
儒生开口,语气中不带半点嘲讽意味,就像是在阐述真理,但一字一句皆戳中波旬的内心,让他没由来感到一股憋屈。
“你到底是什么人?!”
波旬怒气勃发的大声质问。
此刻,他身上黑气化作一尊凶神恶煞的夜叉,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
“终是本圣对牛弹琴。”
“这喜欢教人的老毛病是要改改。”
儒生自言自语一句,而后瞥了眼远处正在化鹏的鲲鱼,并未回答波旬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可知苏长歌为何能弱冠之年,便能成就如此境界?”
“为何?”
突如其来的话,让波旬放下怒气,好奇的出声询问。
对于苏长歌。
他一直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当初佛祖证得无上正觉可是用了数百载光阴。
但苏长歌就跟开了挂似的,二十岁就取得了佛祖用数百载才能取得的成就,随口一吐,就是儒道佛三家的无上经文。
对此,波旬当然无比好奇。
好奇苏长歌为何如此妖孽。
“天意。”
此时,儒生无力的吐了口长气。
“???”
波旬一脸懵逼。
玛德,亏自己一脸期待,结果你他么告诉我是天意?
这就跟问皇帝是怎么成为皇帝的。
别人回答天命一样。
答了,但又好像没答,一切都推给那玄妙不可寻的天命二字。
儒生并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用佛祖的话来说,此界为婆娑世界,万事万物皆存在天敌,而用道祖的话来说,一阴一阳谓之道,万物皆有两面性。”
“而这苏长歌。”
“便是上苍为你我造就的天敌。”
儒生抬头看了眼悠悠苍天。
“你我的天敌?”
闻言,波旬一脸不解的说道:“那他岂不是生来注定超凡入圣?”
话音落下。
儒生却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就像是学霸在看学渣。
“哪来那么多生来注定,你真当有人一出生就可以为王不成?”
儒生开口。
波旬瞬间被他这话给惹火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
更何况他还是叱咤西域的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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